
很多年轻人选择离开家乡,到城市打工或者谋求其他机会。
表面上,这是为了生计,但实际上反映的是农村长期积累的困境。土地零散、投入成本高、产出不稳定、收购价格波动,靠种地难以保障基本生活。
加上农资、机械、运输等成本不断上涨,农民一年的辛苦往往只换来勉强维持生计的收入。面对这样的现实,不少人觉得逃离是最直接的选择。
与此同时,资本正虎视眈眈地盯上农村。大公司承包土地、流转土地、搞特色农业、观光农业或“乡村振兴”项目,看似为农民带来新机会,实则掌控了农民的生产和利润。种子、化肥、机械、销售渠道都被企业掌控,农民在生产环节几乎没有自主权。
表面上是参与现代化生产,实际上只是成为附庸。如果农民选择逃离,不仅失去土地的掌控权,整个乡村也会逐渐空心化,土地和资源最终被资本吞噬。
然而,即便面对这种压力,真正能改变农村的关键障碍往往不是资本,而是小农思想。
很多农民仍停留在“小农独立、眼前利益”的模式里:只想着自己种地,靠积少成多赚钱,不愿意冒风险联合别人;看重眼前收成而忽视长期收益;害怕合作,害怕集体行动带来的冲突和麻烦。
正因为如此,即便明知资本入侵带来风险,也很难形成组织化的抵抗力量。孤立的个体很容易被资本逐个击破。
要打破这种小农思想,首先是土地和生产上的组织。
单个农民很难抵御大型资本,合作是必须的。可以通过真正由农民主导的合作社或集体经济组织来实现:土地仍归农民所有,但联合起来进行规模化生产、统一采购农资、统一销售产品。
这样一方面可以降低成本、增加议价能力,另一方面可以防止土地被资本逐块收购。关键在于民主决策和农民掌控权,而不是挂名合作、实权在资本或政府手里。
第二是金融上的互助组织。农民生产需要资金,如果完全依赖银行贷款或民间高利贷,很容易被资本套牢。解决办法是建立乡村信用合作社或互助基金,农民自我集资、互相担保,用于农资购买、生产周转或小规模项目投资。这样既保障了资金来源,又保持了自主性,减少对外部资本依赖。
第三是信息和文化上的组织。资本往往通过信息、教育、培训、广告来塑造农民的认知,使他们接受“现代化”“规模化”“投资化”的概念,甚至怀疑传统生产方式。
农民可以通过村民自发的交流会、经验分享、集体决策,把“利益共享”“风险共担”“长期收益”概念融入日常生活,慢慢改变小农思维。形成自己的信息网络和认知体系。这样才能在思想上保持独立,不被资本牵着走。
逃离能缓解短期生计压力,但改变才可能让农村有尊严地存续,让农民真正掌握自己的未来。改变不是喊口号,而是从土地管理、生产联合、金融互助、信息透明到文化观念一整套具体可操作的系统行动。
每一个小行动都是打破孤立、建立自主的环节:联合采购减少成本、互助收割降低风险、信息共享防止被资本忽悠、集体决策让收益更公平。这些具体行动最终凝聚成农民真正的力量,让他们在土地和生产中成为主体,而不是资本操控下的附属。
只有在实际行动中攻破小农思想,形成组织化、可持续的合作体系,农民才能改变农村,守住土地,掌握生产和收益,而不是被迫逃离。
改变农村,需要从每一块土地、每一个生产环节、每一个村民行动开始,慢慢积累成真正的抗衡力量,这才是脱离资本侵蚀、让农村和农民都活得有尊严的现实路径。
一句话总结:组织起来,不是口号,而是通过土地、生产、金融、信息和跨区域联合,把分散力量凝聚为可持续自主体系。关键是保证组织的实权在农民手里,而不是成为资本或行政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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