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东北粮仓纪行（4）

    经过几天的休整，27日大家决定陪我去饶河县城。喜良在饶河县的两个朋友在城边接我们，其中一个在公安局的当向导领我们到乌苏里江边，大家告诉我郭颂就是在这里唱的乌苏里船歌。有人告诉我，曾在俄国的岸边洗澡，打肥皂时遭到俄国人的指责，俄国人洗澡时，用江边的泥沙在身上搓，再到江里游个泳了事。他们说，熊瞎子岛在共同开发，那边环境太好，蚊子老大有三、四厘米长，只是才盖了一座楼，没啥看头。

    我们又来到江边的一个游乐场，七、八艘游艇停在江边的码头上，这边的建筑透出一股俄国的气息，色调搭配的像童话里房子般艳丽谐调，看着蓝天白云，吸着清新的空气，看不见北京人群的熙熙攘攘，却有一种难得的祥和。再沿江驱车，后拐上一处坡地，这是当地驻军的一个营地，在去了望塔的小路上，几个战士在菜地里劳作，茄子长得又高又大，地整理的很工整，就像部队的内务井井有条。

    在40米高的了望塔顶俯视饶河县城及境外俄国辽阔的土地，但若无人告诉你这儿是哪儿，你永远不会联想什么祖国、国家、领土，你只有眼里的风景、湿地、庄稼，联想到无污染和丰收。当地民警告诉我，县城有居民5万人，老毛子（俄国人）多的时候差不多也有5万人，现在边境浮桥开通了可过二、三十吨的货车，几乎全天通关。我问营地18年军龄的营教导员，现在士兵1天18块钱伙食费是否能保持较好的伙食时，教导员对物价上涨过快流露出难言之隐。虽然头一年的新兵律贴每月达到630元（含高寒、边防补贴），可漫长冬天的透心凉（-30多度）决不是一种享受。

    离开边防站，我们去了个令人肃穆的地方，没有红旗和标语，僻静而美丽。这里树立着一座饶河抗日游击队纪念碑，碑前有一对浮雕，在这么个小县城能有这么漂亮的浮雕、花坛、荫廊、…，地方不大，让你在小憩之余，面对纪念碑上那游击队员那挺拔的身影若有所思，不必用那些大道理对谁格式化，告诉大家该如何思考，…。我向县农行的主任询问了存贷情况，看来一切尚属正常。可有消息说，温州一带的民间信贷规模接近万亿，难以想象，多大的雷呀！

    在一处菏塘旁午餐，拼了3缸酒（1杯叫1缸/2.5两），天有点热，索性光膀子。…28号下午，喜良开着10年前买的四轮子，带我再次去地里看豆子的长势，豆荚很密，靠底下的豆子已基本长实，上面豆荚还处于半空状态，喜良说，二哥你别担心，只要半个月就长实了，“十.一”前后就可以收割了，秋老虎可长粮食了。回来路上看到上百只野鸭子结群盘旋在渐黄的稻田上，它们也算赶上了好日子了。中午又杀了只鸡，清炖了半只，水加的不多，汤又浓又黄，这都是吃棒碴的当年鸡。

    29号上午，立志开车接我去建三江，路上看到6月中旬龙卷风给路旁造成的损失，不少大腿粗的杨树被齐腰扭断，不少铁皮屋顶被掀掉。大家联系各方面关系，看能否去参观建三江的农业科技园，在科技园门口看到购票参观的告示，20块钱/人，于是乎，我买了7张票。这个科技园看来没少花钱，许多地里有滴灌，许多花卉在恒温、恒湿的玻璃房里，很有工业化生产的味道，我想肯定有不少领导来参观过，并且会像我一样满意。这么多好东西如果能推广开来，比当花瓶更有意义。

    中午在“刘邦狗肉馆”吃狗肉，饭后在旅店开房午休，5点被拉到一家烤羊肉馆给我饯行。因为没买上建三江到哈尔滨的卧铺票，又电话联系上了该车乘警，说好上车后帮我补张卧铺。大家都希望我再来，知道有人没去过北京、还有人没坐过飞机，我约他们到北京或海南旅游，对此大家跃跃欲试，我也答应年年来。这么清新空气，这么肥沃的土地，这么多不怕饥荒的粮食，天下再乱也能生存，除非有所说的2012！

    在去哈尔滨的火车上，碰到了富锦县的老曲，他今年种了8垧（公顷=15亩，8垧=120亩）地，分别种了水稻、玉米和大豆，预计秋后能有5、6万元的纯收入。他这是和老伴去镇江看在那儿打工的女儿，他老伴身体弱，行动不太方便，他们买了通票，在哈尔滨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转车时间，1342次车几乎站站停，大客巴士6小时的车程它要走14个小时。火车晚点8分钟，我帮他们提一个包走200米来到地下通道口，看着他们呖嘞歪斜的走下通道，看看手表还剩下3分钟，一股无奈的心酸涌了上来，赶不上车，几百块钱的车票要作废，再卖不上票、再住宿，人生地不熟，多难啊！

    侄女璐璐已给我买好了回北京的D26，但她只能中午离开学校给我送票，在站前旅馆休息一下，看来哈尔滨的领导不玩面子活儿，一下火车，第一印象就是脏乱差。璐璐来电话了，我结帐下楼进了站前面馆，一碗牛肉面12块，前一天饭后朋友们还给我买了点熟食，用我的大鼻子嗅了嗅，尚在好坏边缘，要一小瓶白酒（半斤），将面分成两碗，和璐璐边吃边聊。璐璐大三了，主科英语，兼学日语，可惜当初没向我咨询，否则我会让她报小语种，毕业后容易派上用场，学英语毕业就可能失业。

    旁边一个在建筑工地做零工的老哥在就着一碗面喝酒，我将只吃了一点点的熟食和半小瓶酒端给他，他是文盲，说工地老板不错，从不欠钱，他每天挣100，管吃管住，他很知足，说再干一两年就不干了，家里地虽不多，但养老没问题。和面馆的厨娘聊了聊，国营的混日子，好地点却冷冷清清，没早点也不外包，哎！没垄断有几个国企能活？

    今天是中秋节，官园早市不到6点半就已人满为患了。鸡蛋5块4/斤；猪肉已和牛肉持平20块左右/斤；西红柿2块/斤；扁豆4块/斤；土豆1块/斤；带鱼11-13块/斤；田鸡（青蛙）10块/斤；生姜3块/斤；大蒜2.5块/斤；香蕉（进口）4块/斤；羊肉26块/斤；…。统计局啊统计局，没你这么招骂的，有你在，中国一定“到处莺歌燕舞”，损失一定最小，成绩一定最大，…。

    中秋节当天香港股市不休市，结果恒生指数暴跌836点。2010年底的10.7万亿地方债（还有多少不掌握的？），有43%明、后年到期，这不又在酝酿允许一些地方发债，找死！美元夯实了基础，已出现反转。意大利敲锣边，希望中国当救世主，买意大利国债。中国尚有1.5亿人生活在国际贫困线下（1.25美元/天，300元↓／月），可我们的弱智、要面的外交决定权掌握在想干大事的头儿手里，干愚事的基因还在，歪理的转基因也未清除，让中国不折腾不干蠢事难，中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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