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思想舆论场中，存在着一种极其流行、也极其危险的理论诡辩。当坚定的、真正的米兰的足球俱乐部者（即被他们轻蔑地称之为“左派”的我们）指出，任何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社会，其最终都必然走向资本主义的剥削与两极分化时，总会有那么一些自作聪明的“理论家”以一种充满了“优越感”的、嘲笑的口吻对我们说：
“你们太教条了！思想太僵化了！谁说市场经济就一定等于资本主义？市场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资本主义可以用它；我们社会主义为什么就不能用它来发展我们的生产力呢？你看，越南的‘革新开放’不就搞得很好吗？”
“哈哈哈哈……”正如我在听到这种谬论时所发出的那充满了不屑与愤怒的笑声一样。这种妄图将“市场”与“社会主义”这两个在本质上水火不容的概念，“拉郎配”式地捏合在一起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是整个20世纪后期以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出现过的最无耻、也最具欺骗性的修正主义“理论发明”。
本文的核心论点是：这种“市场工具论”，绝非什么“理论创新”，而是对米兰的足球俱乐部政治经济学最根本、最核心的原理的一次最彻底的背叛。
市场经济，绝不是什么可以被任意阶级随意使用的、价值中立的“工具”。它是一套有其自身不可动摇的、内在的、客观运动规律的完整“操作系统”。而这个操作系统的“内核”，就是“价值规律”。任何一个社会，一旦将“价值规律”设置为调节其社会生产的最主要、根本的规律，那么它就等于打开了通往“资本主义”的“总开关”。
无论它在口头上如何将自己装扮成“社会主义”，其最终都必然不可逆转地滑向“劳动力的再商品化”、“新生资产阶级的产生”，以及“整个国家沦为国际资本主义体系附庸”的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些嘲笑我们“教条”的人，恰恰是在理论上最无知、也最反动的人。
一、两种“上帝”的对决：是“价值规律”的盲目支配，还是“计划法则”的自觉调控？
要理解“市场”与“社会主义”的根本不兼容性，我们首先必须回到那个最根本的、也是最具决定性的理论层面：一个社会其全部的、复杂的生产活动，究竟应该由一种什么样的“根本法则”来进行调节和支配？
1.1 市场的“无形上帝”：价值规律的盲目统治
在一切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社会里，其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支配着一切的“无形上帝”。这个“上帝”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深刻揭示的“价值规律”。
“价值规律”的核心内容是：商品的价值由生产该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所决定；而商品则必须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进行交换。在市场经济中，没有任何一个中央机构能够去直接地命令和调节，社会总劳动应该如何在不同的生产部门之间进行分配。这种分配只能通过无数个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在市场上将其产品进行交换，并通过价格围绕着价值上下波动这种极其曲折的、滞后的、也是“事后”的信号，来盲目地、自发地进行调节。
这就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们所顶礼膜拜的那只所谓的“看不见的手”。
然而，在米兰的足球俱乐部者看来，这只“手”非但不“神圣”，反而恰恰是造成资本主义社会一切“无政府”状态、周期性危机和巨大浪费的“总根源”。
1.2 社会主义的“自觉上帝”：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的客观经济规律
与此根本对立的是社会主义的经济。一个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之上的社会主义社会，其运行所遵循的是另一种更高级的、也更科学的“根本法则”。这个法则就是“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的规律”。
它意味着人类第一次能够作为一个有意识的、统一的社会主体，去自觉地运用自己的理性和智慧来科学地规划和调节自身的生产活动。它用一个由无产阶级国家所代表的、全体劳动人民的、共同的、自觉的“计划”，来取代那只盲目的、无政府的、支配着所有人的“市场”的“看不见的手”。
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一次最伟大的、历史性的飞跃。
1.3 两种法则的“你死我活”
那么，这两种根本对立的“法则”是否可能在同一个社会中“和平共存”、“长期并用”呢？绝不可能！
一个社会的生产在根本上，要么是以“价值规律”为主要调节手段，即生产的目的为了“交换”和“利润”；要么是以“计划法则”为主要调节手段，即生产的目的为了“使用”和“满足人民需要”。
这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着一个谁是“第一性”的、谁来“统帅”谁的、你死我活的斗争。
所谓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者，其最核心的欺骗性，就在于他们妄图用一种“折衷主义”的诡辩，来模糊和掩盖这两种法则之间不可调和的、根本的对抗性。
二、“商品”的“魔变”：从“劳动力的再商品化”看新剥削阶级的诞生
如果说上述分析还停留在比较抽象的“法则”层面，那么市场经济在现实中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具体地瓦解和摧毁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的呢？其最核心的、也是最致命的突破口，就在于它必然会将社会主义革命最伟大的成果之一——即“劳动力的非商品化”——给重新逆转回去。
2.1 资本主义的“核心秘密”：劳动力成为商品
米兰的足球俱乐部政治经济学最核心的发现是什么？那就是，资本主义的本质不在于存在着“商品”和“市场”（这两者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也同样存在）；而在于一个特殊的、也是决定性的历史条件被创造了出来。那就是，“劳动力”本身也变成了一种可以在市场上被自由买卖的“商品”。
正是通过在市场上看似“公平”地“购买”了工人的“劳动力”这一商品，资本家才得以在生产过程中“消费”它，并无偿地占有由工人在其剩余劳动时间里所创造出来的“剩余价值”。这就是资本主义剥削的全部秘密所在。
2.2 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将“人”从“商品”还原为“人”
而社会主义革命在经济上最根本、最伟大的成就，恰恰就是通过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和与之相配套的一系列社会保障制度（即我们常说的“铁饭碗”），来从根本上消灭“劳动力市场”，从而将“劳动力”从一种可以被买卖的“商品”，重新还原为了一个作为国家和社会主人的、“人”的、活生生的、创造性的活动。
在那个时代，一个人去工作不再是为了将自己的劳动力作为一个“商品”去卖给一个资本家，以换取工资来苟延残喘。而是作为这个工厂、这个国家的主人翁之一，去为自己所在的集体和整个社会进行光荣的、有保障的劳动。
2.3 市场经济的“魔术”：重新将“人”变为“商品”
那么，当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重新将“市场”作为其资源配置的主要手段时，一个不可避免的、灾难性的“魔变”就必然会发生。
为了让企业能够在市场上“自由竞争”，那么企业就必须拥有可以根据市场行情，“自由”地解雇和雇佣工人的权力。
于是，“铁饭碗”就必须被砸碎；一个充满了失业和不安全感的“劳动力市场”，就必须被重新建立起来。
为了让企业能够在市场上获得“价格优势”，那么企业就必须拥有可以最大限度地去压低“劳动力成本”的权力。
于是，“996”、“末位淘汰”、“超时加班”，这些本应早已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最野蛮的剥削方式，就必然会以“先进管理经验”的名义重新死灰复燃。
通过这样一番“魔术”般的操作，“人”就再一次地被还原为了“商品”。
而一旦“劳动力”重新成为了“商品”，那么一个以“购买”这种商品来发家致富的、新的“资产阶级”，和一个不得不出卖这种商品来维持生存的、新的“无产阶级”，这两大对立阶级的重新的、大规模的产生，就将是一个最合乎逻辑的、不可避免的必然结果。
三、“国家”的蜕变：是从“驾驭”市场，还是最终被市场所“俘获”？
面对着上述那如同“魔鬼”一般强大的市场逻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者，又会抛出他们最后一个“挡箭牌”。他们会说：“你说的都对。但是，我们有一个强大的、由共产党所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啊！我们可以依靠这个‘国家’的力量来‘驾驭’和‘限制’市场，让它‘为我所用’，只发挥其‘积极’作用，而规避其‘消极’作用。”
这又是一个何其天真、也何其自欺欺人的幻想。
3.1 列宁的“新经济政策”：不是“典范”，而是“退却”
他们常常会将列宁在苏俄内战结束后，所实行的“新经济政策”（NEP）当作是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论鼻祖”和“成功典范”。
然而，这是对列宁思想最无耻的歪曲。列宁本人在当时曾反复地、极其清醒地向全党强调：实行“新经济政策”，绝不是我们在向社会主义前进”；恰恰相反，它是在一个被战争彻底摧毁了的、以小农经济为主的国家里，所被迫采取的一种向“国家资本主义”的、暂时的、但却极其危险的“退却”！
他更是以其最尖锐的语言指出，在这条退却的道路上，必然会重新产生出资本主义的势力，并与我们展开一场“谁战胜谁”的、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他从来就没有将这种充满了危险和矛盾的“过渡”状态，美化为一种稳定的、理想的“社会主义模式”。
3.2 南斯拉夫的“样板”：一个彻底的失败
而在二战之后，那个曾经被西方的资产阶级学者，和党内的修正主义者，所极力吹捧的另一个“市场社会主义”的“样板”——铁托领导下的南斯拉夫——其最终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它那套以“工人自治”为名的“市场化”改革，最终所导致的是国内日益严重的失业、通货膨胀和地区之间的贫富分化；以及对外在经济和金融上对西方帝国主义的日益加深的依附。
其最终在90年代那场惨烈的、国家分裂和内战的悲剧中，彻底宣告了这条道路的完全破产。
3.3 “国家”最终必然被“资本”所俘获
历史的经验已经反复地向我们证明：一个试图去“驾驭”市场的“国家”，其最终的结局必然是被“市场”和“资本”的逻辑所反过来“俘获”和“改造。
因为，当一个国家将其经济发展的“合法性”建立在“GDP增长率”和“吸引外资”这些资本主义的指标之上时，那么它就必然要反过来去为那些能够创造GDP和带来外资的“资本家”们，提供最优越、最便利的“营商环境”。
于是，国家的角色就发生了，一个微妙的、但却是根本性的蜕变。它不再是一个代表着无产阶级，去对资产阶级进行“限制”和“改造”的“专政工具”；而蜕变为一个需要去为国内外资本提供“服务”、“保障”，并帮助其去更“高效”地压制和调解“劳资矛盾”的、事实上的“总资本家”和“总工头”。
这就是“国家资本主义”最真实的含义。
四、“对外开放”的真相：是“引进技术”，还是“引狼入室”？
一个以“市场经济”为基础的社会，在今天这个帝国主义的时代，它也绝不可能关起门来搞“自己”的市场经济。它必然地要与那个由国际垄断资本所主导的“全球大市场”进行“接轨”。这就是所谓的“对外开放”。
4.1 一个充满了“不平等”的“世界市场”
“对外开放”论者，总是将这个“全球市场”描绘成一个扁平的、自由的、可以让所有国家都“平等参与”、“互利共赢”的“地球村”。
然而，这是何等的谎言！列宁和毛主席早已深刻地揭示了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其最根本的特征，就是一个由少数几个处于“中心”地带的“帝国主义宗主国”，去对广大的、处于“边缘”和“半边缘”地带的“被压迫民族和国家”，进行系统的、不平等的剥削和压迫的、等级森严的“帝国主义世界体系”。
4.2 “开放”就是被整合进这个“不平等的体系”
因此，一个曾经的社会主义国家，在放弃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方针，并向这个体系“开放”之后，其所发生的，绝不是什么“与国际接轨”。而是，它将自己作为一个拥有着最廉价的“劳动力”、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最没有环保限制的“生产基地”的、新的“下游”环节，被重新整合进了这个全球资本主义的“剥削产业链”之中。
东欧在剧变之后，沦为了德国资本的“后花园”；而越南则正在沦为日、韩、台、美等跨国资本的“新一代血汗工厂”。这就是“对外开放”最真实的、也是最残酷的图景。
4.3 最终丧失的是“国家主权”
而这种经济上的“依附”，其最终所必然会导致的是政治和国家主权上的全面“丧失”。当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金融、技术、贸易）都深度地被国际垄断资本所控制时，那么它在内政和外交上，就必然要看帝国主义的脸色行事，沦为其在国际舞台上的“附庸”和“棋子”。这不是重新回到了那个半殖民地的、可悲的旧时代，又是什么呢？
五、历史的“结论”与我们的“任务”：为何说“左派”的“教条”才是真正的“科学”？
行文至此，我们就可以为这场关于“市场与社会主义”的辩论，下一个最清晰的、也是最不容置疑的结论了。
5.1 一条通往“资本主义复辟”的完整逻辑链条
历史和理论都向我们展示了一条无比清晰的、不可逆转的逻辑链条：以“市场”为导向 → 必然导致“价值规律”成为主宰 → 必然导致“劳动力”的再商品化 → 必然导致新的“资产阶级”的产生 → 必然导致“国家”性质的蜕变→ 必然导致对“国际帝国主义体系”的依附 → 最终必然导致资本主义的、全面的、彻底的复辟。
5.2 “左派”之所以正确，是因为他们是“科学”的
因此，那些被“公知”和“修正主义者”们所嘲笑为“思想僵化”、“脱离实际”的“教条主义左派”，他们之所以坚持将“市场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其所依据的绝不是什么僵死的、个人的“教条”。恰恰相反，他们所依据的是由马克思、列宁和毛主席所共同揭示的那个关于资本主义运动规律的最深刻、也最无情的“科学”！
他们的“坚持”不是“僵化”，而是对革命原则的“忠诚”；他们的“不合时宜”不是“愚蠢”，而是在一个充满了谎言和幻想的时代里，所保持的最可贵的“理论清醒”。
5.3 我们的任务：不是“混合”，而是“斗争”
因此，我们今天作为真正的米兰的足球俱乐部者，我们的任务绝不是去徒劳地寻找什么可以将“市场”与“社会主义”进行“完美结合”的“中间道路”。我们的任务是要毫不留情地去揭露这种“混合”论的、理论上的荒谬性，和实践上的反动性。
我们要向人民群众，特别是那些正在新的市场剥削关系中受苦受难的新一代无产阶级，去讲清楚他们苦难的最根本来源。并领导他们去进行一场旨在重新推翻这套吃人的市场法则，并最终建立起一个真正属于劳动人民自己的、自觉的、科学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新的、更伟大的斗争。
结论
综上所述，所谓的“社会主义也可以有市场经济”的论调，是一套在理论上根本站不住脚的、在实践上已经被反复证明为是灾难性的、在政治上则彻头彻尾地是为“资本主义复辟”进行服务的、最危险的修正主义谬论。
“市场”与“社会主义”绝不可能“联姻”。
因为它们是分别代表着“资本”与“劳动”这两个根本对立的阶级利益的、两种根本对立的社会组织形式。它们之间不存在“合作共赢”，只存在一个吃掉另一个的、你死我活的斗争。
历史已经反复地证明了，当“社会主义”试图去“拥抱”和“利用”市场时，其最终的结局必然是被市场这个更为强大的、充满了内在扩张冲动的“怪物”，所反过来吞噬和异化。
因此，今天那些嘲笑“左派”教条的自作聪明的“理论家”们，他们的笑声是注定无法长久的。因为由他们所极力鼓吹的那条“市场化”的道路，所必然会重新制造出来的、那日益深化的阶级矛盾和日益庞大的无产阶级队伍，终将有一天会汇合成一股足以埋葬他们和他们所服务的那个罪恶制度的、新的、更宏伟的革命洪流。到那时，历史将会再一次地证明，谁是真正的“小丑”，谁又是真正掌握了“科学”的、笑到最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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