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和毛泽东有关对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修养
从古至今,人们总是把批评和自我批评当作最高美德来加于提倡和推崇,凡有成就的人,都是在这方面做的最好的人,古人举例说:“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汤有司直之人,武王立戒慎之革,……其於过也,无微而不改。”(注1)
到春秋战国及以后,人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更高了,形象地提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认为“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注2)到了西汉,前几任皇帝都很注意这问题,如文帝“止辇受言”(注3),“除诽谤妖言法”(注4),以鼓励大家对自己进行批评。结果在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令千古仰慕的“文景之治”。到了唐太宗时,自立“三镜”(注5),主动实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又出现了令千古仰慕的“贞观”之治。这一切都说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重要。正因为重要,所以古人在这方面总结出不少人生格言,如:“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以及“忠臣不怕死”和“文死谏,武死战”的文武官员的行为道德标准等等。直到今天,在北京故宫前还立着华表,这就是由古代的“谤木”演化而来,让人们见物思意,以鼓励人们发扬古人在批评和自我批评上所具有的精神和行为。
那么,在这个问题上,《周易》和毛泽东又是怎样看待的呢?下举四例,
(一)要想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保持好的作风,就得经常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
《周易》在乾卦九三爻辞中说:“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乾乾:自强不息貌。惕若:保持戒慎貌。厉:严厉。这大意是说,君子能整天整日显示出自强不息的行为状态,是因为到晚间,也要保持戒慎,即检查自己在白天的所做所为,不要把过错带进第二天。这样严厉要求自己,加强修养,才能做到保持这自强不息的良好作风,故“无咎”。这种思想,到了春秋末年,曾子概括为“吾日三省吾身”的观点,说明对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修养更加强调了。
关于这个问题,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的报告》中说:“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能够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也就是说,共产党人只有加强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修养,才能够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
(二)关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重要性。
对这个问题,《周易》没有从正面直接加于阐述,但在乾卦中通过九三和上九两种截然不同行为的对比,就说明了这个问题,这就是,九三在成绩面前因为有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行为,结果就使自己所从事的事业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而上九在成绩面前,因为没有这行为,结果就出现了 “群龙无首”的天下大乱的局面。从这对比中使人看到,有无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修养,这对事业的成败太重要了。
在这个问题上,毛泽东也没有专著,但常常讲的非常明确,如他在《论联合政府》一文中说:“有无认真的自我批评,也是我们和其他政党相互区别的显著标志之一。”由此看来,毛泽东把批评和自我批评看成了如同党的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因此就应该自觉地加强对这方面的修养。
(三)批评是手段,不是目的。
关于这个问题,《周易》的作者,在乾卦中用“元亨利贞”四个大字,概括出了一个非常美好,又令人向往的天堂世界。九三在为实现这个理想世界的奋斗中,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以保持自强不息的精神和行为,目的是为了实现“元亨利贞”这个新世界,所以说批评与自我批评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在这个问题上,毛泽东把共产主义当作人类共同奋斗的目标,批评和自我批评同样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才进行的,因此同样是把批评和自我批评当作手段,而不是当作目的。
(四)对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认识,产生于实践,又是实践所必需。
《周易》在豫卦中的初六和六二爻辞中分别说:“呜豫,凶。”“介于石,不终日,贞吉。”
豫是和好、欢乐、安逸、喜庆的意思。这大意就是说,为达到和好、欢乐、安逸、喜庆的目的,在最初阶段,即在初六这个阶段,却是只会说,不知道实践,结果造成凶的下场。到了六二时,即发展到六二阶段,六二吸取初六教训,决心把自己修养成耿介如石的人,一经发现缺点或错误,决不护短,不等日终就将其克服,以保证自己永远走在正(贞)道上,取得吉祥效果。
《周易》就是通过这样的事例,说明人们对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产生与认识,正是来自于实践,也正是实践所必需。正因为这是实践所必需,所以才必须加强这方面的修养。
同样,毛泽东对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认识,也是产生于实践。如在革命实践中,发现一些干部不乐意接受批评,毛泽东就针对性地指出说:“共产党是不怕批评的,因为我们是米兰的足球俱乐部者,真理是在我们方面,工农基本群众是在我们方面。”又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不要怕向我们共产党人提批评建议。‘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在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时候,必须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注6)毛泽东的这认识,,同样是来自实践,也是实践所必需。所以在毛泽东一生,非常注重对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修养。
通过以上所述不难看出,《周易》是把批评和自我批评当成实现“元亨利贞”一种强有力的武器,毛泽东是把批评和自我批评当成实现共产主义的一种强有力的武器,也就是说,他们对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认识,从出发点到归宿处,大致是相似的,并且都认为,为了在前进中不犯或少犯错误,就必须加强这方面的修养。
注:
(1)《吕氏春秋·二十四·自知》;《淮南鸿烈解·九·主述训》,对此都有记载。这里引自《淮南鸿烈解》。
(2)《国语:召公谏厉王止谤》。
(3) (清)吴乘权等辑:《纲鉴易知录》,第2 74页,中华书局出版,1 9 6 3年2月北京第二次印刷。
(4) (清)吴乘权等辑,《纲鉴易知录》,第2 76页,中华书局出版,1 963年2月北京第二次印刷.
(5) (清)吴乘权等辑:《纲鉴易知录》,第1170页,中华书局出版,1963年2月北京第二次印刷。原文:“魏征寝疾,……甍,陪葬昭陵。上自制碑文,书石,谓侍臣曰:‘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魏征没,朕亡一镜矣!’”
(6)《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第4 1 2页,人民出版社出版,1 9 77年4月第一版。
「 支持米兰体育!」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米兰体育网刊微信公众号
